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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时快讯】【伞琴】龙权凤谋之海上浮华 第四十五话:华之局 · 将无上的荣耀至尊献予您

发布时间:2023-02-03 04:12:37 来源:哔哩哔哩

蓬莱:方宇瀚

长歌:杨桐菁


【资料图】

第四十五话:华之局 · 将无上的荣耀至尊献予您

“包括武公子自己立下的借据,也在这里面……”

说完这令人臆想连篇的话后,琉璃便径直地转过身去,将侍从捧着的木匣子一开,不假思索地掏出里头一张又一张,盖有手印和墨宗之印的借据契约,足足有一叠堆积来得那么多。他暗沉的双眼略略地瞄过这契约一眼,又言道,“武公子,你逼人为奴,还真是不挑啊~”

“荒唐!真是荒唐!”

方默直跳了出来,不等武引奇为自己开口争辩,便抢先说道,“不过是一介不入流的平民而已,居然敢在着是神圣的殿上大放厥词!此等出身,说的话断不可信!”

“三少主,劳烦你嘴上积德啊。”

琉璃有些不悦,虽听闻过方默此人性子恶劣,最是计较卑贱之说,但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大众面前这么侮辱自己。琉璃向前凑近些,并把手中的契约借据交给候在一旁的卫筝,并让他递给尊上,自己则是再别过头来,不惧他人的怒视,直以凛然的目光回了过去,投掷在方默的身上。

“我琉璃的出身虽不及三少主来得高贵,但你和我一样都有手有脚,有眼有鼻有口的人,你在贬低我的同时,不也是在贬低你自己吗?你好歹也是方家的三少主,说话得注意分寸,不然……可是要让人看笑话了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够了。”

再回望过去,座上方宇瀚的脸色更不好了,执着契约借据的指尖在微微发颤,那纸上硬是被捏的留下了些痕迹来。见到这一幕,众人可谓是吸了一口冷气,不好再于方宇瀚愠怒之时,多做什么多说什么,小心项上人头不保啊……然而,这看在月梦、韩词和温衡的眼里,是再镇定不过了。

随即,方宇瀚抬上了双目,望向底下战战兢兢的武引奇,冷冷地置下一语来,“好决心,好本事啊……都敢在本座的眼皮底下做手脚了。武引奇,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,才敢如此行事!”

“尊上饶命啊!”

雷霆震怒一下,眼见纸包不住火的武引奇直重重一个瞌首,尽把脸埋在地上,苦苦地求饶来。同样的,武邑生一众亦是如此。他们是一家子,皆是祸福相连,皆是动一发而牵动全身,还有谁可以安然无恙地全身褪去。现下,除了向尊上求饶外,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了。这一次,还真是被死死地捉到了把柄,是想翻身都不可能了!

“真是一群孽障……”

方宇瀚深吸一口气,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幕,实是糟心得很,不免抬起了空置的手,抵在额心前,揉了又揉。他随之将视线移向眼前的琉璃,当前还有个最重要的事要理清,“琉璃,临海权的抵押契约……在哪里?”

此话一出,众人的心也跟着一升,不约而同地望向琉璃那妖娆又尽显高傲的身姿上。对啊,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!得到临海权,便是得到了这蓬莱的半壁江山,不,应该说是,一半的东海领域才对!那,如果趁这个时候……

然而,就在此刻,琉璃的唇角勾勒得更高了。

“呵呵,回尊上,这临海权已经不在民女这里了。”

他用着细柔的声音,掷下最无比震惊人心的话语来。现场众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的,完全反应不过来,包括月梦他们。这、这、这根本是不在自己想象的范围内啊!

“什么?!”

“那、那临海权究竟落在何人的手上了?”

“对啊,万一落在不怀好意的人手上,那不就置蓬莱于死地吗?你这女人,也太草率了!”

“不对,或许是被他藏起来了,他想独吞也说不定啊!”

面对殿上众人斥责的话语,眼前尊上的诧异和愠怒,以及他人的质疑,琉璃显得游刃有余。

他把执着烟杆的手放下,置在身侧,转而插于腰间,又是一语拂过,“我都还没有把话说完呢,你们急什么啊~ 天居赌坊有自己的规则,若抵押者超过时限都没有来赎回的话,我等可将所抵押的物品转卖。这事,在武公子拿着临海权来天居赌坊时,我就和他说过了,谁让他自己要逾期不来呢~”

“而且啊,好巧不巧的,今天一大早便有一人亲身来天居赌坊寻我。他出手阔绰,已然以重金将契约赎回,也把临海权给取走了…… 此时此刻,这临海权就把持在他的手上呢~”

月梦一急,立即凑向前去,对着琉璃追问道,“琉璃,别开玩笑了,你怎么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卖给别人啊?你是嫌你的命长吗?”

“安宗主,我也不过是一介商人,这买卖,我能不做吗?” 琉璃挑了挑眉梢,别有深意地回道,“临海权看似贵重无比,得者便是霸者得天下。可也是一道催命符,我可不想折命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上。我难道还不快点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吗?”

“就算是这样,琉璃你也不该给人啊!你是不要命了吗?快说,你是卖给了谁?”

琉璃不急不慌地执起烟杆,置在嘴边,轻轻一吸后,又对着月梦徐徐地吹出微微的白烟来。他的神情淡定,心若照拂,“这个啊……不必担心,我从来不是一个会随意和他人做交易买卖的人。但是,如果是他,我愿意……”

月梦不明,反而更急了,“琉璃,别卖关子了,到底是——”

“月梦姐姐,冷静些。”

就在此时,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,同时那掩在幕后多时的人也走了出来。

只见,那生得俊秀清雅的人挺着笨重的身子,在余缪的搀扶下,从幕后缓缓地走了出来。他一袭绿白浮莹地出现,好似映着余阳的璀璨,光洁透泽,使得众人将惊愣的视线都移至他的身上。再衬上他那张秀丽温婉的面容,不自觉地便会把目光盯紧在他的身上。

而一见到他出来,方宇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随即从座位上立起,加快脚步,走至他的身侧,并让余缪退下。
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
方宇瀚望着面前略显疲态的桐菁,用着暖热的掌心摸了摸他的脸颊,面上是担忧,也是意外。平时这孩子不管发生了什么,都会安守本分地掩在幕后,至到散会了,才会显出人影。然而,今日这突然的一现,直让方宇瀚琢磨不透了。

“尊上,我没事……”

桐菁倒是一脸不以为意,他把一手搭在方宇瀚的手肘上,浅浅笑之,别过头来,转而凝视于底下的乱成一团,“我若是再不出来,想来这场闹剧,是不会有停下的时候了。”

看到桐菁,底下的人是惊,也是各怀心思,不同的思绪涌现在脑海中。特别是方涛,面对曾经的爱人,他很是五味杂陈,更别说是如今怀着父亲子嗣,自己同胞的桐菁了。不知不觉中,他涣散的眼神已然出卖了他,就这样注视在这唯美明媚的人身上,久久都无法移开……

随之,桐菁转过了身,别开了尊上,俯瞰着下方的众人。他对着众臣们敬下一礼,还是和以前一样,知礼仪识大体,不会因为晋升为尊上的侧夫人而忘了根本。许也就是这样的他,才会让月梦他们和卫筝一众的暗卫,都对他抱持着不止是敬仰的态度,还有更为升华,不知如何诉出口的感觉……

“妾身杨桐菁见过各位大人。今日殿上一聚,是为何事,想来我也不必多明言了。望各位大人见谅,我身为后院的侧室,本不该在朝政殿议上插手或出声的……但是,也正是在今日的殿议上,有件事我怎么都要表态,也需要各位大人替我做个见证……”

语毕,少年转过了身,面视着身后不明的方宇瀚。

他一如既往地露出那轻柔温婉的笑靥,一手伸入了宽松用的袖口中,目不离眼前的男人,清澈的目眸中洋溢着似晨曦时,映在海上的粼粼波光那般灵亮,“尊上,还记得那时候菁儿问你,你是否会相信菁儿的事吗?你说,你愿意相信我,但也不要让你失望。而我回你,时机尚未成熟,无法如实相告。如今,也是时候了……”

还等不及方宇瀚和众人反应过来,少年已然单膝下跪,他高举着双手,垂视着目眸,将掌心上那被龙纹红布包裹的卷轴和一枚龙雕刻的金印高高举起。

“崖岸穿云卷怒涛,清风三尺削蓬蒿。古来侠客俱已矣,天下谁人共萧骚。吾唯一的尊贵君主,今日当着众大臣的见证下,桐菁将此无上的荣耀至尊献上,将临海权归还于方家,愿我蓬莱风起云扬,长空破九霄,得天独厚!”

浮光映遍,清风满扬,璀璨浮华,尽显当下。

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,众人皆是目瞪口呆,完全是不知所措。同样的,方宇瀚亦是如此。他瞪大双眼,凝视着那枚牵动整个蓬莱命脉的金印和卷轴,夕色的双瞳在一下一下地晃动着,不敢置信多年来一直令他朝思暮想,难于登天的东西,竟然于此刻呈现在他的眼前……

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落到杨桐菁的手上……”

武玲生双腿一软,呆滞地望着上方的二人,内心甚是煎熬和绝望。武邑生更是脑海一片空白,内心剧痛得很,没想到他们墨宗守了那么久的宝物,视若整个家族的荣耀,居然会因自己的儿子流失,而且,还重新回到方家的手上,回到当下执掌者的手中……

他武邑生,到底还是小看了杨桐菁。他竟没有察觉自己早已落入了杨桐菁设下的圈套里。现在仔细想想,还真是高明,还真是算计得极深啊……是他忘了,是他忽略了,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的本质……

“杨桐菁……你真不愧是尊上教出来的啊……我居然就这么折在你的手上了……”

琉璃眼里满是笑意,拍了拍愣着的月梦的肩膀,诉之,“看吧,我就说不用担心吧。他的话,你应该放心了吧。真没想到啊,一个看似弱小的孩子,居然连尊上都无法完成的事情,还真给他做到了呢……对吧,月梦?”

月梦没有立即回他的话,只是眼含泪光,任由激动的思绪在脑海中打转。

是啊,还真的给他办到了。自己是真的当时没有看走眼啊……

回到殿上,方宇瀚抽回了思绪,移开目光,转望那跪着主动献上荣誉的桐菁。他不禁忆起当时,在梧桐花瓣飞舞的那晚,少年对自己说出的话。他向自己承诺,并兑现了,就如少年所言,他会毫无保留地把荣耀献给他唯一认可的君主,也就是自己。

还有,让二人跨越主仆情谊开端的那时。

(小人不会不管尊上,不会离开您的。)

(既然是尊上将小人坠落至此的,那就将其放任小人继续坠落在这人间中吧。)

(贱奴之身,蝼蚁之命,能伺候尊贵的您一场,已是死而无憾了……)

一切的一切,仿佛是安排好的,少年的出现,注定了这场结局。这茫茫的人世间,唯有他愿意为了自己堕落于人间,伴自己走在披荆斩棘的路上。

“菁儿,起来。”

不知不觉中,男人伸出了手,将少年给扶起,并随着涌上的意识,将人单手拥入怀中,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。他牢牢地拥着他,护着他,深情充斥的双眸注视于怀中人。

“菁儿,果然,你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呢……”

得此一人,他方宇瀚是人间无憾了。

然而,方宇瀚并没有当即收下临海权的金印和卷轴,取而代之的是挽起桐菁的手,扣紧他的指间,引他一同俯视这底下的众臣。他的指间是用力的,牢牢地牵着少年,仿佛是在害怕他会消逝那样,紧捉不放。紧接着,他拂过袖来,对着眼前的众臣置下一语:

“武引奇因一己私心,擅自抵出临海权,已是罪无可恕。且压榨百姓,肆意提高税务,逼人为奴为从的罪证确凿,法里法外皆不通人情。武邑生教子无方,酿此大祸,不可推脱,搁去墨宗宗主一职。来人,将武邑生和武引奇押入大牢里,严加监管,无本座的允许,谁也不准探之。审案与查询一事,皆交由韩宗主来审理,温宗主为辅。”

卫筝、韩词、温衡:“属下遵令。”

“尊上,不要啊!”

“父亲三思!”

“父亲饶命啊!”

随着方宇瀚的一语置下,武玲生一众慌了,赶紧向方宇瀚求饶来。但是对于硬下心的方宇瀚而言,这并不会打动他的了。

“来人,将武夫人和公子们送回宅院里。看紧他们,没有本座的命令,他们一步也不能踏出。”

武玲生闻言,哭喊声随之溢出,“尊上不要啊……尊上……您已经让妾身失去欣儿了……您不能再狠心夺走妾身的兄长了……求求你啊……尊上……”

方涛则是默默地垂下首,拴紧了双拳,不发一语,内心的煎熬远远不如此刻显出的,还来得遥远。

方默也是静默无声,但他恨意的目光却不断地紧盯着殿上的少年……一直以来压抑的镜面上,在此刻冒出了许多的裂痕,“砰”的一声后,碎成了一地,零零散散地,扎在了心中……

也引出了,他自己也不曾见过的另一幅面貌。

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暗卫把他们最亲近、最信赖的亲人给押下,甚至是连告别也来不及。不时地,于心里感叹到,尊上真是一个狠人……

而一旁的臣子们则是噤若寒蝉,深怕自己也会被牵连。他们各个都知道,尊上等这一刻许久了,如今杨夫人替他将临海权夺回,他还不快趁这个时候收拾墨宗、收拾武家吗。终究是,伴君如伴虎,任何人不过是尊上能随手弃之的棋子而已。

与此同时,方宇瀚忽然执起了桐菁那握着临海权金印的手,严肃地向众人宣示道,“从今天起,这临海权的执掌者便由杨桐菁来继承。是他争得这临海权,也是他取回临海权,临海权理当就是属于他的。关于这点,本座不许你们有任何的争议。”

“本座的“契君”,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妄议的。”

此话一出,再次震惊了众人。

桐菁也是始料未及,他猛然地回过头来,瞪大了双眼,不敢置信地看着正在俯视底下的方宇瀚。对于发展成这个局面,桐菁真的是不知所措,脸上的惊愣久久也无法褪去……

(尊上,你究竟在想什么?契君……)

月梦一边用手捂住了口,一边惊讶地小声自语起来:

“契君,位同副门主……是蓬莱半壁江山的主权者……古今往来,只有二人被赐予这个封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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